【仕事回憶錄】
為什麼會當警察呢?
跟蹤、追捕、開槍…之類的,在警察生涯也遇過了不少次。幾乎所有任務都很順利,幾乎。
似乎我的職業生涯永遠都有一個人在徘徊,一個特別的人。
那個人每一次,都被警察逮到警署問話錄口供,但最後卻總能什麼事也沒有地離開。沒有人能夠從他嘴上探出他的罪行,他也從不透露些少的線索。真要說的話,他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。
我尊稱他為『老大』。
「…老大,你怎麼又來了。」看着他的臉,總覺得對方就是警局的常駐職員一樣。不過,他實際上是增加職員的負擔才對。江湖傳聞他是個黑社會的頭頭,沒人敢得罪他之類的。…也罷,都是各行各業罷了。他敢犯罪讓我抓,我敢領情送他坐牢。「哦、這次又是你來看着我嗎?克才。」對於對方叫喚自己的本名而感到不適。「老大、是碧。別故意惹毛我好嗎。」都見面不下數十次,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叫錯的。「你知道我喜歡這樣叫你、不是嗎?」他帶着挑釁的意味反問。「那老大你也知道我討厭你這樣叫我,對吧。」這絕不是反問。對視了數秒,他笑着移開了視線,似乎開始研究起他手上的咖啡。「三包半砂糖。」埋頭看着自己的文件,我冒出了這句說話。「嗯啊…克…碧你還記得。」沒有看對方的臉,但聽起來是笑着的。「你要我怎樣忘記一個已經在警局作客不下百次的人的喜好呢。」對方哈哈大笑了。半晌。
「那你也應該要記得,我想你怎樣叫我。」充滿笑意的聲音,非常刺耳。
「不知道。」不加思索地回答。「由始至終都是老大,有其他的嗎。」
突然間的沉默,凝固了空氣。沒有理會對方,我繼續翻文件。翻頁的聲音似乎是切開了凝固着的空氣,但空氣卻很快地黏回去,再度凝成一團。「在你的記憶裡,也許沒有。」他突然開口拋下了這句話。「這次什麼時候能離開呢?」很快地,又轉移了話題。蓋上了文件,我看一下時鐘。現在經已是午夜三時正了。我記得,這人的作客時間都是在午夜至破曉的這段時間,十分準時,仿佛是約好了時間就為了來到這裡一樣。「還有半小時、我猜。」
咖啡甜膩的味道如往常一樣噁心了我的嗅覺。
跟蹤、追捕、開槍…之類的,在警察生涯也遇過了不少次。幾乎所有任務都很順利,幾乎。
似乎我的職業生涯永遠都有一個人在徘徊,一個特別的人。
那個人每一次,都被警察逮到警署問話錄口供,但最後卻總能什麼事也沒有地離開。沒有人能夠從他嘴上探出他的罪行,他也從不透露些少的線索。真要說的話,他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。
我尊稱他為『老大』。
「…老大,你怎麼又來了。」看着他的臉,總覺得對方就是警局的常駐職員一樣。不過,他實際上是增加職員的負擔才對。江湖傳聞他是個黑社會的頭頭,沒人敢得罪他之類的。…也罷,都是各行各業罷了。他敢犯罪讓我抓,我敢領情送他坐牢。「哦、這次又是你來看着我嗎?克才。」對於對方叫喚自己的本名而感到不適。「老大、是碧。別故意惹毛我好嗎。」都見面不下數十次,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叫錯的。「你知道我喜歡這樣叫你、不是嗎?」他帶着挑釁的意味反問。「那老大你也知道我討厭你這樣叫我,對吧。」這絕不是反問。對視了數秒,他笑着移開了視線,似乎開始研究起他手上的咖啡。「三包半砂糖。」埋頭看着自己的文件,我冒出了這句說話。「嗯啊…克…碧你還記得。」沒有看對方的臉,但聽起來是笑着的。「你要我怎樣忘記一個已經在警局作客不下百次的人的喜好呢。」對方哈哈大笑了。半晌。
「那你也應該要記得,我想你怎樣叫我。」充滿笑意的聲音,非常刺耳。
「不知道。」不加思索地回答。「由始至終都是老大,有其他的嗎。」
突然間的沉默,凝固了空氣。沒有理會對方,我繼續翻文件。翻頁的聲音似乎是切開了凝固着的空氣,但空氣卻很快地黏回去,再度凝成一團。「在你的記憶裡,也許沒有。」他突然開口拋下了這句話。「這次什麼時候能離開呢?」很快地,又轉移了話題。蓋上了文件,我看一下時鐘。現在經已是午夜三時正了。我記得,這人的作客時間都是在午夜至破曉的這段時間,十分準時,仿佛是約好了時間就為了來到這裡一樣。「還有半小時、我猜。」
咖啡甜膩的味道如往常一樣噁心了我的嗅覺。